第四十一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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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恩想起了在蒙泰利亚的(日ri)子。
蒙泰利亚属于山林地带，森林覆盖率超过百分之八十。外面的学者都这么说。只有他们蒙泰利亚人才知道这个数据是不准确的，因为库恩从没在蒙泰利亚看到过可以从东边的天际线一直延伸到西边而没有任何障碍物出现在视野中的澄澈星空，冷峻而(挺ting)拔的冷杉林，把天空分割着一条一条的形状，就像监牢里的铁栅栏一样，而他就是被关在铁栅门后面的囚犯。生活就像无处泻火的老处女，时时刻刻准备强|(奸jiān)你，而你只能劝自己说反正蒙上眼睛都一样，认了吧。有了第一次妥协，就会有第二次，直到成为生活的常态，二十岁的库恩坐在高高的磐石上，望着老祭司领着众人跪在月树图腾前的样子，他忽然觉得生活不该是这个样子，于是第二天他收拾好行李，给父母留下了一封信，独自踏上了旅途。
之后的那些年里，他去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风景，但终究没有找到心目中那片澄澈的星空，旷野上遍地都是嗜血的堕落生物，城墙下到处是披着漂亮皮囊的恶魔。
世界很大，但也很吝啬，连一个安(身shēn)立命之所也不肯施舍给他。现在他累了，不想再走了，歌尔德是他计划中的最后一站，在这里挣到足够的路费，他就回家，回蒙泰利亚，回大山里，继承父亲的木匠手艺，娶一个不胖也不瘦的老婆，安安稳稳地过(日ri)子。
但是现在看来，就这么一个简单朴素的愿望，他或许都无法完成了。
轰——一声巨响之中，路旁一排路灯像麦穗一样在镰刀的挥舞下纷纷倾倒，砸在地上，幸亏人高腿长的佣兵在前面拉了他一把，他才不至于被倒下来的路灯砸到。
“该死，简直就像疯狗一样，我们到底要怎样才能甩掉他？”费奇大步跑在前面，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他……他都不会累的吗……月树之神保佑，我从没有见过……见过这么疯狂的圣职者……”蒙泰利亚人拼命交替着自己又粗又短的双腿紧跟在佣兵(屁pi)股后面，余光中瞥见(身shēn)后那名挥舞着锁链镰刀的家伙还在紧追不舍。
“不是圣职者，是狂战士。真知教会联合那群(热rè)衷于尸体研究的沃纳森学派炼金术师搞出来的生化战士，除非把他们的脑袋从脖子上切下来，否则……”教会骑士汉斯为了提高奔跑速度，把盾牌挂回到背上，重剑也收回鞘中。虽然教会的圣职者和自由狩猎者天生不对付，但这次他和费奇罕见地达成了共识，决定战略(性xing)撤退。毕竟他们虽然很疲惫，但脑子还算清醒，没有人会选择和狂战士正面交锋，那和直接送死没什么区别，教会骑士的荣耀也不需要用这么鲁莽的方式来展现。
“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们对这种(情qing)况早有准备来着，不然为什么敢放这家伙进来？”费奇冷笑一声。
“我再说一遍，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们对真知教会的行动根本不知(情qing)，”教会骑士大步向前迈进，铁靴在地面踏得哐哐作响，“而且雾湖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教会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能监视到。”
“噢？这也就是说，除了追在(屁pi)股后面那条疯狗外，还有其他客人等着咱们去招待？”费奇一脸戏谑地问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就算带着头盔，从教会骑士冰冷的口吻中也不难想象他此刻的表(情qing)并不会比佣兵更好看。
事态，正在朝着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走这边！”在一个十字岔口，骑士在没有事先进行沟通的(情qing)况下率先调转了方向，朝左边那条小路奔去。佣兵和蒙泰利亚人也紧随其后。
“你认得路？”拔剑一下砍断了一头从墙角下扑来的活尸的脑袋，费奇几个大步追上了骑士的步伐。
“相信我，佣兵，我不是第一次到旧镇来了，尽管这里有很多地方我没去过，但旧镇的地图我全都存在了这儿。”骑士用两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门儿。“左转！”用不容置否的口气发号施令，他一转头钻入了一条幽深的小巷中。
佣兵看起来有些犹豫，这回是从后面追赶上来的蒙泰利亚人拉了他一把：“快，那家伙又追上来了！”
费奇回头一瞟，刚好看见狂战士挥舞锁链，把镰刀猛然投掷出来的一幕，丰富的猎杀经验让他的(身shēn)体四肢在遭遇危险的第一时间就作出条件反(射shè)般的快速反应，他低下头向前一个翻滚，镰刀就擦着他的后背飞过，直(挺ting)(挺ting)地砸断了前方的一根路灯杆。
他不得不承认，蒙泰利亚人这次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在这里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除了跟上教会骑士，他现在别无选择。
“妈的，好想来一口酸果浆，我需要提提神。”费奇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朝蒙泰利亚人的背影追了上去。
……
尤利尔呆呆地望着上面那块黑洞洞的天花板。
他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因为乌鸦之眼帮他省去了睁眼这个重要的步骤，等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苏醒过来的事实，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板(床chuáng)上，坚硬的质感膈得他浑(身shēn)酸疼，不过和随后从(胸xiong)腔下袭来的断骨之痛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嘶……”他疼得倒抽了口冷气，用手压住了(胸xiong)口。
“醒了？”听到他发出的声音，坐在(床chuáng)边的那个(身shēn)影从椅子上坐直起来。
(床chuáng)头柜上，那只光源玻璃瓶还在努力发挥着生命的余(热rè)，把黑暗从那张美丽的面容上驱散开来。
灰白色的睫毛微微上扬，索菲娅用那双标志(性xing)的赤瞳淡淡地看着他。那是一种将人(性xing)中的七(情qing)六(欲yu)沉淀下去的清冷眼神，也是索菲娅在进入神学院进修后逐渐表露出来的(性xing)格常态。
但是不知为何，尤利尔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这不是进入旧镇后，在重重危机中表现出(身shēn)为圣职者的缺乏经验与不成熟的圣修女，反倒更像是在白橡堡，在(床chuáng)榻前对弟弟训话时的大公之女。
尤利尔强忍着疼痛，用手撑着(床chuáng)板慢慢坐了起来。目光在这间小屋里环视了一周，但并没有发现唐娜的(身shēn)影。
“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当他试图回忆起之前的事，画面只到狮骑士转(身shēn)而去的背影便中断了，至于他们是怎么离开裁决大厅，又是怎么到了这里，对这一段经历他完全没有印象了。
“一个废置多年的避难所。我和唐娜带着你横穿了两条街，从法庭到了这里。”索菲娅漫不经心地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大腿上裙褶。尤利尔留意到她手腕上绑着一条医用绷带，看起来是受了伤的样子。“唐娜这会儿正在仓库里检查有没有遗留下来的血晶碎片，很快就回来。”
听完她的话，尤利尔猛然记起了一件事，他低头看了看，还好，手(套tào)没有被脱掉，袖子也用护臂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但他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微微撩开衣领，朝衣领下面瞄了一眼，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从(胸xiong)膛上绑着一圈厚厚的绷带，并且肩膀也有被治疗过的痕迹……
显而易见，他的衣服曾被人脱下来过，说不定(情qing)况更糟糕，连眼罩也被摘下来过。虽然他服用过发色易容药剂，但是那双与索菲娅如出一辙的赤瞳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的。
喉咙有些发干，尤利尔抿了抿嘴唇，动作有些僵硬地抬起头来：“那个，我(身shēn)上这些伤……”
“唐娜在仓库里找到一些绷带和消毒药剂，我帮你简单处理了一下。”索菲娅波澜不惊地说道，她抬起头，迎向尤利尔：“有什么问题吗？”
“咳咳，没什么……”尤利尔(身shēn)上穿着厚实的猎装，但他却感觉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样难受，“你在给我包扎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我是说……”
“怎么，我应该看见什么吗？”索菲娅微微偏了偏头，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那是隐怒的迹象。
一想到自己之前为了扮演好一名符合圣职者心理预期的自由猎人形象，没少对索菲娅毒舌，而在他的记忆里，索菲娅从小就是一个不易动怒，但绝对是会记仇的人，这一点在她进入神学院进修后也原封不动地延续了下来。此刻索菲娅那看似平淡的笑容在他眼中变得就像恶鬼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和她相比，外面那些面目狰狞的堕落生物简直比猫(咪mi)还可(爱ài)。
尤利尔忍不住低下头，用指关节使劲儿揉了揉眉心。
这下子麻烦了。
————————————————
ps：今天因为在修改前文，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暂且一更，明天恢复双更。话说回来我好菜啊，怎么能这么菜呢，原本还计划每天三更，结果昨天尝试了一下，发现还是老老实实双更好了，真丢人，窝还是自觉褪裙吧w(?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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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恩想起了在蒙泰利亚的(日ri)子。
蒙泰利亚属于山林地带，森林覆盖率超过百分之八十。外面的学者都这么说。只有他们蒙泰利亚人才知道这个数据是不准确的，因为库恩从没在蒙泰利亚看到过可以从东边的天际线一直延伸到西边而没有任何障碍物出现在视野中的澄澈星空，冷峻而(挺ting)拔的冷杉林，把天空分割着一条一条的形状，就像监牢里的铁栅栏一样，而他就是被关在铁栅门后面的囚犯。生活就像无处泻火的老处女，时时刻刻准备强|(奸jiān)你，而你只能劝自己说反正蒙上眼睛都一样，认了吧。有了第一次妥协，就会有第二次，直到成为生活的常态，二十岁的库恩坐在高高的磐石上，望着老祭司领着众人跪在月树图腾前的样子，他忽然觉得生活不该是这个样子，于是第二天他收拾好行李，给父母留下了一封信，独自踏上了旅途。
之后的那些年里，他去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风景，但终究没有找到心目中那片澄澈的星空，旷野上遍地都是嗜血的堕落生物，城墙下到处是披着漂亮皮囊的恶魔。
世界很大，但也很吝啬，连一个安(身shēn)立命之所也不肯施舍给他。现在他累了，不想再走了，歌尔德是他计划中的最后一站，在这里挣到足够的路费，他就回家，回蒙泰利亚，回大山里，继承父亲的木匠手艺，娶一个不胖也不瘦的老婆，安安稳稳地过(日ri)子。
但是现在看来，就这么一个简单朴素的愿望，他或许都无法完成了。
轰——一声巨响之中，路旁一排路灯像麦穗一样在镰刀的挥舞下纷纷倾倒，砸在地上，幸亏人高腿长的佣兵在前面拉了他一把，他才不至于被倒下来的路灯砸到。
“该死，简直就像疯狗一样，我们到底要怎样才能甩掉他？”费奇大步跑在前面，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他……他都不会累的吗……月树之神保佑，我从没有见过……见过这么疯狂的圣职者……”蒙泰利亚人拼命交替着自己又粗又短的双腿紧跟在佣兵(屁pi)股后面，余光中瞥见(身shēn)后那名挥舞着锁链镰刀的家伙还在紧追不舍。
“不是圣职者，是狂战士。真知教会联合那群(热rè)衷于尸体研究的沃纳森学派炼金术师搞出来的生化战士，除非把他们的脑袋从脖子上切下来，否则……”教会骑士汉斯为了提高奔跑速度，把盾牌挂回到背上，重剑也收回鞘中。虽然教会的圣职者和自由狩猎者天生不对付，但这次他和费奇罕见地达成了共识，决定战略(性xing)撤退。毕竟他们虽然很疲惫，但脑子还算清醒，没有人会选择和狂战士正面交锋，那和直接送死没什么区别，教会骑士的荣耀也不需要用这么鲁莽的方式来展现。
“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们对这种(情qing)况早有准备来着，不然为什么敢放这家伙进来？”费奇冷笑一声。
“我再说一遍，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们对真知教会的行动根本不知(情qing)，”教会骑士大步向前迈进，铁靴在地面踏得哐哐作响，“而且雾湖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教会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能监视到。”
“噢？这也就是说，除了追在(屁pi)股后面那条疯狗外，还有其他客人等着咱们去招待？”费奇一脸戏谑地问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就算带着头盔，从教会骑士冰冷的口吻中也不难想象他此刻的表(情qing)并不会比佣兵更好看。
事态，正在朝着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走这边！”在一个十字岔口，骑士在没有事先进行沟通的(情qing)况下率先调转了方向，朝左边那条小路奔去。佣兵和蒙泰利亚人也紧随其后。
“你认得路？”拔剑一下砍断了一头从墙角下扑来的活尸的脑袋，费奇几个大步追上了骑士的步伐。
“相信我，佣兵，我不是第一次到旧镇来了，尽管这里有很多地方我没去过，但旧镇的地图我全都存在了这儿。”骑士用两根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门儿。“左转！”用不容置否的口气发号施令，他一转头钻入了一条幽深的小巷中。
佣兵看起来有些犹豫，这回是从后面追赶上来的蒙泰利亚人拉了他一把：“快，那家伙又追上来了！”
费奇回头一瞟，刚好看见狂战士挥舞锁链，把镰刀猛然投掷出来的一幕，丰富的猎杀经验让他的(身shēn)体四肢在遭遇危险的第一时间就作出条件反(射shè)般的快速反应，他低下头向前一个翻滚，镰刀就擦着他的后背飞过，直(挺ting)(挺ting)地砸断了前方的一根路灯杆。
他不得不承认，蒙泰利亚人这次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们在这里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除了跟上教会骑士，他现在别无选择。
“妈的，好想来一口酸果浆，我需要提提神。”费奇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朝蒙泰利亚人的背影追了上去。
……
尤利尔呆呆地望着上面那块黑洞洞的天花板。
他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因为乌鸦之眼帮他省去了睁眼这个重要的步骤，等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苏醒过来的事实，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板(床chuáng)上，坚硬的质感膈得他浑(身shēn)酸疼，不过和随后从(胸xiong)腔下袭来的断骨之痛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
“嘶……”他疼得倒抽了口冷气，用手压住了(胸xiong)口。
“醒了？”听到他发出的声音，坐在(床chuáng)边的那个(身shēn)影从椅子上坐直起来。
(床chuáng)头柜上，那只光源玻璃瓶还在努力发挥着生命的余(热rè)，把黑暗从那张美丽的面容上驱散开来。
灰白色的睫毛微微上扬，索菲娅用那双标志(性xing)的赤瞳淡淡地看着他。那是一种将人(性xing)中的七(情qing)六(欲yu)沉淀下去的清冷眼神，也是索菲娅在进入神学院进修后逐渐表露出来的(性xing)格常态。
但是不知为何，尤利尔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这不是进入旧镇后，在重重危机中表现出(身shēn)为圣职者的缺乏经验与不成熟的圣修女，反倒更像是在白橡堡，在(床chuáng)榻前对弟弟训话时的大公之女。
尤利尔强忍着疼痛，用手撑着(床chuáng)板慢慢坐了起来。目光在这间小屋里环视了一周，但并没有发现唐娜的(身shēn)影。
“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当他试图回忆起之前的事，画面只到狮骑士转(身shēn)而去的背影便中断了，至于他们是怎么离开裁决大厅，又是怎么到了这里，对这一段经历他完全没有印象了。
“一个废置多年的避难所。我和唐娜带着你横穿了两条街，从法庭到了这里。”索菲娅漫不经心地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大腿上裙褶。尤利尔留意到她手腕上绑着一条医用绷带，看起来是受了伤的样子。“唐娜这会儿正在仓库里检查有没有遗留下来的血晶碎片，很快就回来。”
听完她的话，尤利尔猛然记起了一件事，他低头看了看，还好，手(套tào)没有被脱掉，袖子也用护臂严严实实地包裹住。但他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微微撩开衣领，朝衣领下面瞄了一眼，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从(胸xiong)膛上绑着一圈厚厚的绷带，并且肩膀也有被治疗过的痕迹……
显而易见，他的衣服曾被人脱下来过，说不定(情qing)况更糟糕，连眼罩也被摘下来过。虽然他服用过发色易容药剂，但是那双与索菲娅如出一辙的赤瞳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的。
喉咙有些发干，尤利尔抿了抿嘴唇，动作有些僵硬地抬起头来：“那个，我(身shēn)上这些伤……”
“唐娜在仓库里找到一些绷带和消毒药剂，我帮你简单处理了一下。”索菲娅波澜不惊地说道，她抬起头，迎向尤利尔：“有什么问题吗？”
“咳咳，没什么……”尤利尔(身shēn)上穿着厚实的猎装，但他却感觉像是被人扒光了一样难受，“你在给我包扎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我是说……”
“怎么，我应该看见什么吗？”索菲娅微微偏了偏头，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那是隐怒的迹象。
一想到自己之前为了扮演好一名符合圣职者心理预期的自由猎人形象，没少对索菲娅毒舌，而在他的记忆里，索菲娅从小就是一个不易动怒，但绝对是会记仇的人，这一点在她进入神学院进修后也原封不动地延续了下来。此刻索菲娅那看似平淡的笑容在他眼中变得就像恶鬼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和她相比，外面那些面目狰狞的堕落生物简直比猫(咪mi)还可(爱ài)。
尤利尔忍不住低下头，用指关节使劲儿揉了揉眉心。
这下子麻烦了。
————————————————
ps：今天因为在修改前文，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暂且一更，明天恢复双更。话说回来我好菜啊，怎么能这么菜呢，原本还计划每天三更，结果昨天尝试了一下，发现还是老老实实双更好了，真丢人，窝还是自觉褪裙吧w(?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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