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终了_张九南—南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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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终了

  笑归笑,闹归闹,《学评书》的真正看点还在张九南的定场诗。

  但这场相声说的可谓是一个包袱一个坎啊,不断的刨活和接茬,气的在台下张言恨不过去把那些人的嘴封上。

  张言虽然对相声了解不深,但依依告诉过自己刨活乃是大忌,真不知道这些人是爱九南还是取乐好玩。

  比起张言的愤怒,张九南却心如止水,不急不躁。观众刨活接茬他一个又一个的现挂往回带,加上九成的配合,也算是没大问题。

  相声接近尾声,张九南笑了笑,手持醒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周围一片安静。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

  “是沧桑!”

  还没等张九南讲完就看见台下的观众就喊了起来,张九南表情错愕了一下,“我去,行啊!来!听这首!”

  “没来由此去经年,总把新人换旧颜。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

  “造孽钱!”

  “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了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

  “枉费舌尖!”

  听着台下的声音张九南一下子没有扶稳,多亏了九成在旁边扶了一把。九南咽了下口水,提高了几个分贝,“别急,还有!”

  “何处望神州

  满眼风光北固楼

  千古兴亡多少事

  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鍪

  坐断东南战未休

  天下兴亡谁敌手

  生子当如……”

  “孙仲谋!”

  “曲木为直终必弯,养狼当犬看家难。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蜜饯黄连终须苦,强摘瓜果不能甜。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

  “做神仙!”

  张九南拿起桌子上的手绢擦了擦汗,看着这样的张九南台底下的笑的前仰后合,只有张言看着这样的张剑宇,满眼的心疼。

  “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

  “解战袍!”

  “害,我就不信了!听着!”

  “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王,杀万万人为王中王,王中王火腿肠,一节更比六节强,治……”

  “肾亏不含糖!”

  张九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身边的搭档,“她们连广告词都接!”

  九成无奈的笑了笑,“你接着说,让她们对不上来啊。”

  张九南摸着醒木想了想,“春光明媚起得早,老头爱往公园跑。不是这里花草多,只因有个老相好儿。”

  “大雪降

  老两口子睡觉争热炕,老头儿说要在炕里头睡,老婆儿死气白咧偏不让。老头儿说是我劈的柴,老婆儿说是我烧的炕。老头儿说偏睡偏睡偏要睡,老婆儿说不让不让偏不让。两口子乒了乓啷打了一顿,挺好的热炕谁也没睡上。”

  “对不上来了吧,哈哈哈……”

  张九南看着台下的观众们和正对着自己的张言,长吸了一口气,“最后一首了,录好了。这首诗的名字叫《终了》”

  张九南说的云淡风轻,但作为搭档的高九成明白自家的角儿是要告别自己的标签。高九成看着张九南一脸的无奈与心疼。

  张九南看着台下的观众今天的自己就要撕掉“定场诗小王子”的标签,虽然师哥们都说有个标签能让人记住挺不容易的,但张九南明白,他的相声不能仅仅只有定场诗。

  他要从新开始,从今晚的定场诗开始,从《终了》开始,从与张言在一起时开始。

  看着一脸决绝的张九南,张言已经明白他要做些什么,此时她多希望九南的粉丝们站起来告诉他别这样,可没有一个人,张言看着张九南,给了张九南一个充满爱意的眼神便没在做些什么。

  一个眼神,张九南知道他的姑娘懂他,支持他。

  灯光下,醒木上起下落。

  啪——

  终是庄周梦了碟,你是恩赐也是劫

  终是李白醉了酒,你是孤独也是愁

  终是荆轲刺了秦,一代君王一世民

  终是妲己祸了国,万里江山似蹉跎

  终是玉环停了曲,无人在懂琵琶语

  终是韩信放了枪,也是宿命也是伤

  终是悟空成了佛,你一堕落便成魔

  终是霸王别了姬,弃了江山负了你

  终是后羿断了剑,此生注定难相见

  终是评书已截止,从此告别定场诗

  “定场诗……”台下依旧有观众小声附和着。他们不知道这是张九南最后一场定场诗。

  ——初听本为玩笑语

  ——后觉才知终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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