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发绳_男朋友是迹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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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发绳

  我不知道迹部此刻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只看见他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场了,仿佛不是去比赛,而是参加一场战斗。

  临走前,我拉住他的衣袖,请求他道:“答应我,不要做那种中二得让我脚趾扣地的举动了。”

  边脱着外套的迹部:?

  我:“抛外套哒咩,打响指哒咩,口号哒咩。”

  迹部:“……”

  迹部:“哼。”

  他还是脱下外套,却在没有跟我打招呼的情况下,将它盖在了我的头顶。

  视线突然一片漆黑,我想拨开阻挡我视线的外套,却被他强行按住了头顶。

  “好好看着你男朋友是怎么赢的。”

  迹部的声音隔着一层衣料传入耳朵里。随即,他的手松开,外套顿时滑落在我的肩膀上。

  不得不说,我还挺吃这一套,不然我也不会涨红了个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静静坐在原地。

  原本拿外套这种事都是桦地干的,他总是能准确无误地接住迹部的校服,两个人配合得相当有默契。

  如今,这外套落在了我的肩上。

  嘿嘿,我的肩上。

  我佯装毫不在意地将视线转向别处,旁边忽然来了一个人,我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桦地,你今天没有比赛吗?”我侧目。

  桦地摇摇头,一如既往的沉默。

  虽然我和他也是幼时相识,但情谊并没有和迹部那样深。我将其归咎于他不爱说话,而我是个话唠,我们俩聊天就是不在同一个频道。

  “你站着干什么,坐下来吧。”我拍拍旁边的空位。

  桦地又是沉默地坐下。

  他今天沉默得有些过分了,难道是因为我抢了他的活儿?

  我扯了扯外套的拉链,放下,独属于迹部的玫瑰香气萦绕在鼻尖。

  他没提我就不给。

  过了几秒钟,桦地不自然地开口了:“小泉……”

  我一个警惕,拢紧外套。

  不会吧,真的要跟我争外套?

  “怎么了?”我问。

  “我想问一个事情。”他挠了挠后脑勺,脸颊带着几许绯红。

  我:“啊…啊,你问。”

  桦地:“女孩子都希望收到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

  我一愣,险些脱口而出“你问这个做什么”。

  桦地这个钢铁直男竟然会问这个问题?!

  我的天,这是…是……

  恋爱的味道。

  即便我的八卦之心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可我还保留着一丝不能伤害情窦初开少年的理智。

  思考了数秒后,我道:“生日礼物嘛…嗯,送些她喜欢的东西,如果平时化妆的话可以送唇膏口红之类的。”

  “还有呢?”

  “其实还是那句老话,用心就好了。”

  我说着,边观察着桦地的神情。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

  “所以,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呢?”

  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

  桦地脸一红,黝黑的皮肤都遮挡不住他的羞涩。

  “这个是……”他挠起了脸。

  “第一局,6:5,冰帝迹部景吾领先!”

  裁判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桦地要说的话。

  我:“……”

  八卦能不能让我听完?

  这种事情一旦打断,就很难再提起来了啊。

  我悲哀地望着球场,迹部接过教练的递过去的水,正和他说些什么。

  我悠悠叹了一口气。

  生气哦。

  迹部和东条的比赛最终没有判出个谁赢谁输。

  因为,在第二局中途时,天空就飘起了小雨,且有下大的趋势,比赛就只能中止了。

  我难得准备了一把雨伞放在书包里,以防这种天气突变的情况发生。

  没想到还真发生了。

  我从书包里拿出那把伞,当看清上面的图标时,懵了。

  这是我小学四年级的青蛙雨伞吧,绿油油的,还挺显眼。

  我拿在手上晃了晃,撑开,一阵夹杂着雨水的风刮来,手中的伞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翘起了几个角,似要与伞架脱节。

  这打个鬼的伞哦。

  不远处,撑着伞的迹部静静地看着玩弄着雨伞的我,没好气道:“你准备一直撑着这把破伞?”

  我收起伞,朝他狂奔过去,“我出门也没看清楚这把伞坏了。”

  迹部的伞很大,大到伞底再塞下一个人都可以。

  “你能不能再细心一点?”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奈。

  我挽着他的胳膊道:“下次知道了,还好小景细心又体贴入微,特地准备了一把大伞呢。”

  迹部:“……”

  迹部:“哼,才不是特意准备的,是须田随手拿的。”

  我:“那可要谢谢须田爷爷了。”

  “呵。”他不屑道。

  你就嘴硬吧你。

  迹部还有东西在网球部休息室里没拿,就先把伞交给了我,自己和桦地共伞去拿东西去了。

  我撑着一把打伞在雨中站了几分钟,感觉有些无聊,正要提步去休息室看看,雨幕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抬眸,是东条。他撑着伞朝我一步步走来,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小泉,在等迹部君吗?”他问。

  我点点头,“嗯。”

  “今天早上看到你,都没有好好打声招呼。”他低下头,眼眸中含着笑意,温柔得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你跟以前变了太多了,差点没认出来。”我客套地回话。

  “可是,你还是认出来了。”他说。

  空气静默了一瞬。

  “啊?毕竟是同学嘛,记得也挺正常。”

  我不会不清楚他这话的暧昧意思,慌忙打了个哈哈过去了。

  东条对我的回答置若罔闻,只是缓缓将手伸到了我的跟前,摊开掌心。

  一条褪了色的粉色头绳赫然映入眼帘。

  除此之外,他手腕上有一圈印记,应该是戴头绳戴久了才会有的痕迹。

  我不理解他这个举动的意思。

  “小泉,这是你的发绳。”东条徐徐解释道。

  我身体一僵,差点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东条又道:“你四年级的时候丢了一条发绳,被我捡到了。”

  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到我都差不多忘记了。只是印象中似乎有掉过一条发绳的经历,但我掉发绳的次数太多,实在记不太清。

  “所以?”我皱眉。

  什么意思?当时不还给我,现在还?

  “我总想着物归原主,可惜一直碰不到你。”东条直直对上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我就擅自将它收起来了,想着哪天再次相见,一定要还给你。”

  我摆摆手:“可是,我不需要了,你不要就扔了吧。”“这样吗。”他攥拳。

  我从他的口吻中听出了一种落寞,虽然我不明白他在落寞什么,有什么好落寞的。

  难不成过了这么久,他还对我有那个意思?

  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有点不舒服。

  “嗯,那就先这样吧,东条君。”我开口道:“我跟迹部还有点事,先走了。”

  “好。”

  我跟逃似的离开了这里,冲到了网球场前面一点的位置才停下,给迹部发去了信息告知他我的位置。

  【我:我在网球场前面一点哦。】

  【迹部:刚才东条找你有什么事吗?】

  居然看到了。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又回复:

  【我: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多想。】

  【迹部:嗯,我现在过来。】

  他怎么可能不多想,等会儿又要明里暗里地盘问我。

  算了,等会儿还是说实话吧。

  “所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坐在床上,把事情大概跟迹部陈述了一遍,他则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玩手机,一副“完全不想了解”的模样莫名戳到了我的怒点。

  “喂,不是你问的吗?”

  我跳下床,赤脚走到他面前,把他的脸掰过来对着我。

  迹部拍掉我的手,道:“突然不太想知道了。”

  我:?

  “我管你跟那个东条有什么,那都是过去了。”

  他轻飘飘地说着,甚至还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

  我:“喂,你这话说的我好像真的跟他有什么一样。”

  迹部:“哼,从男人的角度来看,他对你余情未了,你还算有点魅力。”

  我:“你在说什么糊话?”

  “多说无益,你自己领悟。”迹部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板正经道:“多谢款待,我先走了。”

  我:???

  “你吃醋了?”

  我的笑容逐渐扭曲,窜到他身前挡住了门不让他离开,“哟哟哟,小景吃醋了。”

  迹部挑眉:“我没。”

  “别嘴硬了,我可是精通傲娇语八级的人。”我比了个“8”的手势。

  迹部:“哼。”

  我:“我跟东条君的关系就跟你和椎名的关系一样纯洁,我发誓。”

  话音一落,窗外响起了一记雷声,把小区里的电动车都给惊得发出了“嘀哩嘀哩”的警示音。

  更让人无语的是,客厅里的妈妈也被这雷声给吓到了,自言自语道:“真不知道是哪个渣男渣女发誓了。”

  我:“……”

  迹部嗤笑一声,道:“小泉萌,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我举起拳头,往他下巴那儿轻轻来了一下,“住口,你怎么不说老天劈的是你和椎名。”

  “我和椎名能有什么事?”

  “我和东条又能有什么事?”

  我们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最终以妈妈敲门结束了这场长达一分钟的冷战。

  “那个,景吾,留下来吃饭吧。”

  听见妈妈的问话,我兀自替迹部回答道:“好啊,妈妈。”

  迹部:“你……”

  我踮起脚尖啄了一口他的下巴,“先不吵了,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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