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偷学败露
第456章偷学败露
顺着宁泽的目光看去，感应到那逐渐变得强大的气息，分明就是在突破永恒真神。
身着黑白长袍的男子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又是一个？
他们身边就有一人突破永恒。
而在远处的那一位，神力气息非常的陌生，应该不是他们镇沅宗的天才，是跟着这天才一同过来的三人之一的另一位？
如果再加上这年轻人本身，已经有三人突破到永恒层次了。
这肯定不是巧合，而是本身就达到了能够突破的地步，随时都可以进行突破。
突然，另一道神力气息骤然发生了变化。
身穿黑白长袍的男子双眼一突，猛地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望水阁的方向。
望水阁。
在楼台边缘的一角，摩罗撒悠闲地趴在一圆形的巢窝上，哪怕是已经成为了界兽王者，甚至现在一副人类的模样，它也没有改变之前的习惯。
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摩罗撒眼睛朝着楼下瞟了一眼，那里神力气息玄妙，并且每时每刻都在提升，经历过主人突破永恒层次，它对这种场面熟悉的很。
“突破，你有我快吗？”嗤笑一声，摩罗撒再次慵懒地趴下，心道，“差点就忘了，我怎么能落在你的后面？被主人和罗峰超过也就罢了，让你抢先肯定是不行的。”
擂台上。
宁泽一时间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神色一怔，眼底有些恼怒，愤愤地传音道：‘摩罗撒！你在做什么？’
摩罗撒冷的一个激灵，感知到宁泽的怒火，他连忙语气讪讪地传音：‘主人，怎么了？不就是突破永恒真神，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宁泽只感觉一团火气在心头不断上涌，‘原祖突破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改变神力气息？’
这镇沅宗宗主来得太过突然。
他自信摩罗撒不会被看穿，所以也没有直接进行提醒，反正已经找到了他的身上，另外两个虚空真神想来对方也不看在眼里。
没曾想，原祖这时候突破了，还不等宁泽进行提醒，摩罗撒直接改变了自己的神力气息，从虚空真神直接蹦到了永恒真神。
宁泽不好全怪罪摩罗撒，称圣存在若是不想暴露，其他人根本发现不了。
但现在麻烦越来越大了，直接从虚空真神变成永恒真神。
无形无相的能力只能在不被锁定的情况下进行，对方可是称圣，摩罗撒和原祖挨得那么近，对方的目光看过去，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宁泽现在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位称圣的表情从愕然变得越来越怪异，最后慢慢变得平淡，乃至面无表情的冷酷。
‘主人，你们都是永恒真神，我也不能拖后腿。排在你和罗峰后面也就算了，排在原祖的后面……我感觉我比他强多了。’摩罗撒心中有些委屈，现在它还没有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宁泽嘴角一抽，不想再跟摩罗撒争执什么，界兽毕竟不是人，脑子里面除了毁灭就是毁灭，很多时候一些东西根本懒得去思考。
他牵强一笑，硬着头皮道：“这也是一种隐藏气息的手段，其实他之前就是永恒真神。”
对面身穿黑白长袍的青年表情木然，让人看不出想什么，轻轻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现在，他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隐藏自己的令牌？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名虚空真神变成了永恒真神！
说什么隐藏气息的手段？
这简直是在骗鬼！
他怎么说都是称圣存在，意志化圣，能够看破虚妄，凝练自身之道，除个别的异宝之外，根本不可能隐瞒他。
无论是什么秘法都做不到这种程度……因为到了他这等境界，修炼之路已经接近巅峰，接近世界的本质，无数轮回见过的流派不知几凡，若是一些永恒层次施展的秘法都能隐瞒他，那他也不配是称圣。
所以，来的这三个‘客人’要么从头到尾都是永恒真神，是因为异宝遮掩了自身的气息。
要么，就是有特殊的天赋，能够从根本上，无论是灵魂、神力全都改变。这样，才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遮掩。
沉默片刻，镇沅宗宗主眼神中出现了一缕异样的光芒，“我名司世。称号，极源圣！”
“你是叫宁峰？”
宁泽脸色尴尬了一瞬，躬身歉意地道：“没曾想圣者降临，先前隐藏了姓名，实在抱歉。”
“我真正的名字是宁泽，现在正在突破的人叫原祖，另一位气息突然变化的叫摩罗撒，之前离开的人叫罗峰。”
库林城其他永恒真神看着宁泽的眼神有些怪异，想起四人当时挨个自报姓名的画面，只能心里说一句‘会玩’，说隐藏吧，只是改了改字的顺序，四人名字的总字数没变，说没隐藏吧，真名是对不上号的。
就连司世的表情都有一点怪异，不过这种表情只是一闪而逝，随后笑容就变得和煦。
开口。
“其实，之前的事情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你们只是遇难之后才会来到这里。”
“虽然对我库林城造成了一些损失，但毕竟是无心之举。”
“能够愿意留下来赔偿，还愿意让同伴先行离开，这种友谊难得珍贵，品性毋庸置疑。”
“过奖了，宁泽不敢隐瞒，此事说来也是因为畏惧圣者的权宜之计。”宁泽不卑不亢地道。
司世笑容更甚了，说是畏惧，却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丁点的惧怕，若非自负，那必然是有高超的实力。
这般自信绝非一般人能有，更加印证了神力第三层次超级天才的身份。
“无独有偶，能够以如此方式结识，说来也算是缘分。”
司世的表情越加和善，“其实这种事情我镇沅宗也能够接受，也不必向我禀报。”
“我之所以回来，是听说你指导能力不错，帮助我宗虚空真神创造了上万契合自身的秘法，感觉有趣想要了解一下。”
宁泽心中微紧，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世见他沉默不语，也没有在意，面对他这般称圣，能够平静交流的永恒真神都是少数，自然不想过多失言。
“就看一下你之前创造的秘法吧。”
“都帮我镇沅宗培养出一位永恒真神，若是还因为之前的事斤斤计较，那也显得太过苛刻。”
“这样，让我看看你所创造的秘法，然后我再亲自指导你一番。”
“圣者，这就不必了吧。”宁泽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加浓郁。
司世大手一挥，很是阔绰地道：“不必拘谨，相遇即是缘分，虽然过程有点坎坷和误会，但也算是友人。”
“至于之前的损失，就不用再提了。最多就是可惜那无数陨落的生灵，但这也是无法避免。”
“起源大陆争斗无数，就是我镇沅宗也会有面临危机的一天，被这种事情波及，只能说他们命该如此，机缘太过浅薄。”
“而活下来的生灵，观看过一次无尽地脉，也算是一桩奇特的机缘，能够活下来定然会受益一生……”
说话之间，刚才听到命令的喆伦已经将宁泽曾经创造的上万秘法都拿了过来，这些东西他们之前也研究过，却没有发现异常。
这些秘法只能说是不错，甚至很多都算不上高超，但就是这种秘法，却让一位虚空真神突破了，实在是让他们难以理解，只能期望圣者能够看出些什么。
司世伸手一招，一颗类似断东河墓陵之舟的传承石飞了过来。
意念探入其中，无数的秘纹图了然于心。
对于他这等境界而言，混沌法则都不再是秘密，宗内无尽秘法都参悟过，这些只是刚达到永恒层次的秘法十分简单，可以说一眼就能看破。
哪怕是上万永恒层次的秘法，也比不上他的秘法复杂，同样也是一眼就能了然于心，甚至推演出更加强大的秘法。
按理来说，这等秘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秘密，但是此时他却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司世皱着眉头，这种感觉有些难以形容，上万种秘法的水平层次不齐，有堪称完美潜力无限的秘法，有非常极端战力极强的秘法，有比较平庸的感知秘法，有粗浅的灵魂秘法……
这些秘法的种类也非常丰富，从攻击、防御、速度、辅助……可以说是无比冗杂。
要形容这是什么感觉，那就是……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创造的秘法。很多秘法明明能够更完美，却偏偏出现了参差，甚至是走向了极端。
如此创造的目的是什么？
帮助人突破？为了契合他人？
司世的眼睛越来越亮，他发现了有趣的事情，隐隐之间，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宁泽默默地站在一侧，神情变得越加‘乖巧’，似乎是等待着责罚。
他的心中有些慌乱，想象之前帮助他们创造秘法时所做的准备，若非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此时他额头上面怕是要布满冷汗了。
“哗！”
司世越是思考，越是兴奋，就像是参悟出了什么隐秘，情不自禁地挥手演化起来。
他的身前直接出现巨大神力湖泊，无数的秘纹在其中流走，就像是穿梭在水中的鱼。
秘纹变化，滔滔江水奔流不息，时而腾起化云雾，时而激射如刀刃，演变出一套完整的战斗秘法。
司世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这就是不完美的‘完美’！”
宁泽的眼神略微变化，心中也更加的紧张，他就知道瞒不过对方。
司世没有在意他的表情，而是有些痴迷地道：“对他人来说不完美，对修行来说不完美，但对于使用者来说却是最为契合自身的秘法。”
“不只是能够辅助参悟水火之源，配合宗门传承《九重天水》更是能够将水火之源演绎地淋漓尽致，战斗之时凶猛无匹！厉害！厉害！”
宁泽此时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僵硬了。
而喆伦等永恒真神则是脸色大变，一双双锋利如刀的目光落在宁泽的身上，那种仇恨气息和敌视的目光近乎实质！
司世心神完全投入到那些秘法之中，就好像是解谜一样，从一式秘法之中去看一整个人，猜想其法则感悟、使用至宝、还有学习的宗内秘法……
轰！
抬手之间，如同太阳爆炸，金色的火焰在天空中燃烧着，一簇簇金色的火焰比之刚才的水流更加的暴躁，哪怕是安安静静的火焰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火焰在演化，时而能够燃烧一切，时而寒冷刺骨，时而像熔焱一样流淌……
司世静静地思考着，过了许久之后，他点点头开口：“同样的水火本源，同样的‘精妙’，配合着宗内传承《阳冰三绝》能够发挥出极为强悍的战力，对于法则感悟裨益极大！”
“并且此秘法连绵未绝，虚空层次只是初入，后面必然还能有永恒层次的进阶！”
“很好！很完美！难怪能让人突破。就是到了永恒层次都很完美。”
司世赞不绝口，宁泽心中却更加的沉重了。
……
“光暗本源……配合宗内传承秘法《暗雷》能够发挥到最佳……完美！在这一式同样有永恒潜力……”
司世在评价完三式秘纹图之后停了下来，人也从参悟之中清醒。
“哎！”
重重地叹息一声，司世有些遗憾。
以秘法逆推修炼者简单，只要是境界高一些对宗内传承秘法熟练，总能有所猜测，再详细推测下去也能明悟修炼者的法则感悟。
但若是想要帮助那些弟子推演这等秘法，那可就难了。
若说前者，那是以果证因，他根据秘法能够模糊的确定修炼者的境界。
而后者则是预测未来，他能创造无数适合弟子修炼的秘法，但要说达到完美契合对方，甚至能够辅助突破，那只能靠蒙，未来的事谁能知晓？
本来他还想凭借着自己的境界教导宁泽一番，算是结下一个善缘，却没想到对方才是真正达到圣师，对于教导别人达到了他都做不到的境界。
司世沉默半晌，这才转过头来，眼神锐利地看向宁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在比斗中偷学了我镇沅宗上百份核心传承吧？”
话是疑问，语气却无比的肯定。
说着番话的时候，司世心中则是大骂‘变态’，哪有这么偷师的？比斗一番就将对方的秘法学了去，若是能如此，传承还有什么意义，都赶紧公布出来算了！
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些惊悚，这般造化推演之能，当真是让人可怕。若是与这种交手，怕不是战斗一段时间后老底都被人摸清了，那还怎么打？
“在下也是逼不得已，若非完全洞悉，就算是创出来的秘法再精妙，无法结合到个人，也无法契合对方。”宁泽惺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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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宁泽的目光看去，感应到那逐渐变得强大的气息，分明就是在突破永恒真神。
身着黑白长袍的男子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又是一个？
他们身边就有一人突破永恒。
而在远处的那一位，神力气息非常的陌生，应该不是他们镇沅宗的天才，是跟着这天才一同过来的三人之一的另一位？
如果再加上这年轻人本身，已经有三人突破到永恒层次了。
这肯定不是巧合，而是本身就达到了能够突破的地步，随时都可以进行突破。
突然，另一道神力气息骤然发生了变化。
身穿黑白长袍的男子双眼一突，猛地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望水阁的方向。
望水阁。
在楼台边缘的一角，摩罗撒悠闲地趴在一圆形的巢窝上，哪怕是已经成为了界兽王者，甚至现在一副人类的模样，它也没有改变之前的习惯。
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摩罗撒眼睛朝着楼下瞟了一眼，那里神力气息玄妙，并且每时每刻都在提升，经历过主人突破永恒层次，它对这种场面熟悉的很。
“突破，你有我快吗？”嗤笑一声，摩罗撒再次慵懒地趴下，心道，“差点就忘了，我怎么能落在你的后面？被主人和罗峰超过也就罢了，让你抢先肯定是不行的。”
擂台上。
宁泽一时间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神色一怔，眼底有些恼怒，愤愤地传音道：‘摩罗撒！你在做什么？’
摩罗撒冷的一个激灵，感知到宁泽的怒火，他连忙语气讪讪地传音：‘主人，怎么了？不就是突破永恒真神，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宁泽只感觉一团火气在心头不断上涌，‘原祖突破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改变神力气息？’
这镇沅宗宗主来得太过突然。
他自信摩罗撒不会被看穿，所以也没有直接进行提醒，反正已经找到了他的身上，另外两个虚空真神想来对方也不看在眼里。
没曾想，原祖这时候突破了，还不等宁泽进行提醒，摩罗撒直接改变了自己的神力气息，从虚空真神直接蹦到了永恒真神。
宁泽不好全怪罪摩罗撒，称圣存在若是不想暴露，其他人根本发现不了。
但现在麻烦越来越大了，直接从虚空真神变成永恒真神。
无形无相的能力只能在不被锁定的情况下进行，对方可是称圣，摩罗撒和原祖挨得那么近，对方的目光看过去，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宁泽现在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位称圣的表情从愕然变得越来越怪异，最后慢慢变得平淡，乃至面无表情的冷酷。
‘主人，你们都是永恒真神，我也不能拖后腿。排在你和罗峰后面也就算了，排在原祖的后面……我感觉我比他强多了。’摩罗撒心中有些委屈，现在它还没有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宁泽嘴角一抽，不想再跟摩罗撒争执什么，界兽毕竟不是人，脑子里面除了毁灭就是毁灭，很多时候一些东西根本懒得去思考。
他牵强一笑，硬着头皮道：“这也是一种隐藏气息的手段，其实他之前就是永恒真神。”
对面身穿黑白长袍的青年表情木然，让人看不出想什么，轻轻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现在，他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隐藏自己的令牌？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名虚空真神变成了永恒真神！
说什么隐藏气息的手段？
这简直是在骗鬼！
他怎么说都是称圣存在，意志化圣，能够看破虚妄，凝练自身之道，除个别的异宝之外，根本不可能隐瞒他。
无论是什么秘法都做不到这种程度……因为到了他这等境界，修炼之路已经接近巅峰，接近世界的本质，无数轮回见过的流派不知几凡，若是一些永恒层次施展的秘法都能隐瞒他，那他也不配是称圣。
所以，来的这三个‘客人’要么从头到尾都是永恒真神，是因为异宝遮掩了自身的气息。
要么，就是有特殊的天赋，能够从根本上，无论是灵魂、神力全都改变。这样，才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遮掩。
沉默片刻，镇沅宗宗主眼神中出现了一缕异样的光芒，“我名司世。称号，极源圣！”
“你是叫宁峰？”
宁泽脸色尴尬了一瞬，躬身歉意地道：“没曾想圣者降临，先前隐藏了姓名，实在抱歉。”
“我真正的名字是宁泽，现在正在突破的人叫原祖，另一位气息突然变化的叫摩罗撒，之前离开的人叫罗峰。”
库林城其他永恒真神看着宁泽的眼神有些怪异，想起四人当时挨个自报姓名的画面，只能心里说一句‘会玩’，说隐藏吧，只是改了改字的顺序，四人名字的总字数没变，说没隐藏吧，真名是对不上号的。
就连司世的表情都有一点怪异，不过这种表情只是一闪而逝，随后笑容就变得和煦。
开口。
“其实，之前的事情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你们只是遇难之后才会来到这里。”
“虽然对我库林城造成了一些损失，但毕竟是无心之举。”
“能够愿意留下来赔偿，还愿意让同伴先行离开，这种友谊难得珍贵，品性毋庸置疑。”
“过奖了，宁泽不敢隐瞒，此事说来也是因为畏惧圣者的权宜之计。”宁泽不卑不亢地道。
司世笑容更甚了，说是畏惧，却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丁点的惧怕，若非自负，那必然是有高超的实力。
这般自信绝非一般人能有，更加印证了神力第三层次超级天才的身份。
“无独有偶，能够以如此方式结识，说来也算是缘分。”
司世的表情越加和善，“其实这种事情我镇沅宗也能够接受，也不必向我禀报。”
“我之所以回来，是听说你指导能力不错，帮助我宗虚空真神创造了上万契合自身的秘法，感觉有趣想要了解一下。”
宁泽心中微紧，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世见他沉默不语，也没有在意，面对他这般称圣，能够平静交流的永恒真神都是少数，自然不想过多失言。
“就看一下你之前创造的秘法吧。”
“都帮我镇沅宗培养出一位永恒真神，若是还因为之前的事斤斤计较，那也显得太过苛刻。”
“这样，让我看看你所创造的秘法，然后我再亲自指导你一番。”
“圣者，这就不必了吧。”宁泽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加浓郁。
司世大手一挥，很是阔绰地道：“不必拘谨，相遇即是缘分，虽然过程有点坎坷和误会，但也算是友人。”
“至于之前的损失，就不用再提了。最多就是可惜那无数陨落的生灵，但这也是无法避免。”
“起源大陆争斗无数，就是我镇沅宗也会有面临危机的一天，被这种事情波及，只能说他们命该如此，机缘太过浅薄。”
“而活下来的生灵，观看过一次无尽地脉，也算是一桩奇特的机缘，能够活下来定然会受益一生……”
说话之间，刚才听到命令的喆伦已经将宁泽曾经创造的上万秘法都拿了过来，这些东西他们之前也研究过，却没有发现异常。
这些秘法只能说是不错，甚至很多都算不上高超，但就是这种秘法，却让一位虚空真神突破了，实在是让他们难以理解，只能期望圣者能够看出些什么。
司世伸手一招，一颗类似断东河墓陵之舟的传承石飞了过来。
意念探入其中，无数的秘纹图了然于心。
对于他这等境界而言，混沌法则都不再是秘密，宗内无尽秘法都参悟过，这些只是刚达到永恒层次的秘法十分简单，可以说一眼就能看破。
哪怕是上万永恒层次的秘法，也比不上他的秘法复杂，同样也是一眼就能了然于心，甚至推演出更加强大的秘法。
按理来说，这等秘法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秘密，但是此时他却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司世皱着眉头，这种感觉有些难以形容，上万种秘法的水平层次不齐，有堪称完美潜力无限的秘法，有非常极端战力极强的秘法，有比较平庸的感知秘法，有粗浅的灵魂秘法……
这些秘法的种类也非常丰富，从攻击、防御、速度、辅助……可以说是无比冗杂。
要形容这是什么感觉，那就是……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创造的秘法。很多秘法明明能够更完美，却偏偏出现了参差，甚至是走向了极端。
如此创造的目的是什么？
帮助人突破？为了契合他人？
司世的眼睛越来越亮，他发现了有趣的事情，隐隐之间，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宁泽默默地站在一侧，神情变得越加‘乖巧’，似乎是等待着责罚。
他的心中有些慌乱，想象之前帮助他们创造秘法时所做的准备，若非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此时他额头上面怕是要布满冷汗了。
“哗！”
司世越是思考，越是兴奋，就像是参悟出了什么隐秘，情不自禁地挥手演化起来。
他的身前直接出现巨大神力湖泊，无数的秘纹在其中流走，就像是穿梭在水中的鱼。
秘纹变化，滔滔江水奔流不息，时而腾起化云雾，时而激射如刀刃，演变出一套完整的战斗秘法。
司世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这就是不完美的‘完美’！”
宁泽的眼神略微变化，心中也更加的紧张，他就知道瞒不过对方。
司世没有在意他的表情，而是有些痴迷地道：“对他人来说不完美，对修行来说不完美，但对于使用者来说却是最为契合自身的秘法。”
“不只是能够辅助参悟水火之源，配合宗门传承《九重天水》更是能够将水火之源演绎地淋漓尽致，战斗之时凶猛无匹！厉害！厉害！”
宁泽此时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僵硬了。
而喆伦等永恒真神则是脸色大变，一双双锋利如刀的目光落在宁泽的身上，那种仇恨气息和敌视的目光近乎实质！
司世心神完全投入到那些秘法之中，就好像是解谜一样，从一式秘法之中去看一整个人，猜想其法则感悟、使用至宝、还有学习的宗内秘法……
轰！
抬手之间，如同太阳爆炸，金色的火焰在天空中燃烧着，一簇簇金色的火焰比之刚才的水流更加的暴躁，哪怕是安安静静的火焰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火焰在演化，时而能够燃烧一切，时而寒冷刺骨，时而像熔焱一样流淌……
司世静静地思考着，过了许久之后，他点点头开口：“同样的水火本源，同样的‘精妙’，配合着宗内传承《阳冰三绝》能够发挥出极为强悍的战力，对于法则感悟裨益极大！”
“并且此秘法连绵未绝，虚空层次只是初入，后面必然还能有永恒层次的进阶！”
“很好！很完美！难怪能让人突破。就是到了永恒层次都很完美。”
司世赞不绝口，宁泽心中却更加的沉重了。
……
“光暗本源……配合宗内传承秘法《暗雷》能够发挥到最佳……完美！在这一式同样有永恒潜力……”
司世在评价完三式秘纹图之后停了下来，人也从参悟之中清醒。
“哎！”
重重地叹息一声，司世有些遗憾。
以秘法逆推修炼者简单，只要是境界高一些对宗内传承秘法熟练，总能有所猜测，再详细推测下去也能明悟修炼者的法则感悟。
但若是想要帮助那些弟子推演这等秘法，那可就难了。
若说前者，那是以果证因，他根据秘法能够模糊的确定修炼者的境界。
而后者则是预测未来，他能创造无数适合弟子修炼的秘法，但要说达到完美契合对方，甚至能够辅助突破，那只能靠蒙，未来的事谁能知晓？
本来他还想凭借着自己的境界教导宁泽一番，算是结下一个善缘，却没想到对方才是真正达到圣师，对于教导别人达到了他都做不到的境界。
司世沉默半晌，这才转过头来，眼神锐利地看向宁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在比斗中偷学了我镇沅宗上百份核心传承吧？”
话是疑问，语气却无比的肯定。
说着番话的时候，司世心中则是大骂‘变态’，哪有这么偷师的？比斗一番就将对方的秘法学了去，若是能如此，传承还有什么意义，都赶紧公布出来算了！
同时他的心中也有些惊悚，这般造化推演之能，当真是让人可怕。若是与这种交手，怕不是战斗一段时间后老底都被人摸清了，那还怎么打？
“在下也是逼不得已，若非完全洞悉，就算是创出来的秘法再精妙，无法结合到个人，也无法契合对方。”宁泽惺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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